Aeros.

对mha封笔了,感谢三年来的爱、陪伴与支持

【异坤】看见海。

精神不正常文章预警

异坤1v1

总之是一篇特别魔幻的文,我自己都很迷茫。

里面有一些我基于个人理解写的东西,以及我在坤坤的角色身上放了一些自己的思考,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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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杀人了……”,黑发有点失神的看着自己手上还温热的血液,地上是残破不堪的尸体,脂肪混杂着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却桎梏在一个空间里,不向外充延。


他闷在一团血气里,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害怕吗?”,另外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却带着一丝隐约的颤抖,像是舒服到极致后嗓子不受控发出的咳咳声。


“……就是你吧,”,男人没有看向声音来源所在,清晨的阳光从高楼的缝隙中穿插而过,艰难的照进这暗巷深处,却也只是一道,只堪堪落在他面前。他停顿两下,闭了眼,双膝似乎是支撑不住重重砸在地面,像是落败的狮子在舔舐自己锋利不再的尖爪,悄无声息的黯然降临,再次轻声开口,“让我,变成一个杀人犯?”


“杀人,可怕吗?”,那轻佻的声音带上了点漫不经心,像是贵妇磨指甲时候一般的慵懒。


男人的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某个点,却极少可怖的渐而变红了,回应答非所问,“这就是你的想要的吗?”


从黑暗中突然伸出细白手腕,穿过那一道楼宇间窥探着这人间灰色角落且谨小慎微的阳光,一把抓住正处在这黑暗中的男人。像是突然跃出水面的水蛇,缠上男人脖颈,慢慢带出的嫩白脚趾沾染地面点点猩红,在那一线光亮的照射下显得干净洁白,如同白色玫瑰绽放,像是上帝撒下了辉光,在救赎世人灵魂涤荡。


他深知那是一只恶魔的手,是拖人入深渊,是万劫不复。

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手,与恶魔十指相扣。


然后他看到了他。少年人嘴角的笑意混合着鲜血的味道,却依旧像是个贵公子。


“王子异,你才是我想要的。”

仅有一道的阳光下,墨黑的眸子闪亮明快。

褐发男人笑靥如花,成了罪人眼中这世间最好的风景。



二、


A市的早晨依旧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有人疾步前行,有人走走停停,发动机轰鸣,自行车吱呀。


片区警察却在这样一派祥和氛围中的暗巷口摘下帽子,绿豆眼眨巴了半天似乎也不能让他看清眼前一切,呼吸之间尽是血气翻涌,擦了擦那并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上的汗,最大号的警服依旧阻碍手臂的行动,黑色长裤绷在大腿上,肥胖手指好不容易摘下胸前的传呼器,应答传来的那一刻声嘶力竭:“报……报告!片区发现……发现恶性案件!”,他眼前那分散在地上像是被恶犬撕咬过的碎肉,只能勉强能看出肠胃的形状,唯有一颗还算完整的心脏让这警察总算能认出这曾属于一个人。


短短几分钟,A市警察局乱作一团,电话声,邮件声此起彼伏,吵作一团。


男人就坐在暗巷口对面的高楼,一身白衣在阳光衬托下将他掩藏的很好,连气氛都是干净的少年气,就眯眼抱臂看着警察拉线清理。


从早晨9点钟那个蠢笨警察发现,到12点拉线封锁,到现在下午6点还在整顿取证,这帮警察怕是真的没什么脑子吧。

这社会明明白白,可笑的愚蠢。


“你在干什么。”,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棕发男人嘴角勾了笑意:“没干什么。”

“蔡徐坤,你不怕被抓起来吗?”,站在他身后,王子异看着不远处的一切,昨天晚上,就在那里,他成了被恶魔抓走的罪人。


而那个恶魔现在笑眯眯的暴露着他白嫩的脆弱脖颈,穿着一身白衣,相当自以为意的看着或许会要他命的东西。

他微微扭头,视线转向王子异,那张一向花言巧语的薄唇轻启,吐出三两字句:“为什么要害怕,你以为我是你吗?”

“……”

“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罢了。”,蔡徐坤视线回转到前方忙碌的警察身上,此时又开来一辆纯黑色的轿车,他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盯着那轿车出来的人,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年轻警察有着一头利落短发,身高腿长,比例得当,帕洛斯吹了声口哨。


那警察手里捏着一盘黑色的东西,大概就是这段时间那老破旧的摄像头拍下的不甚清楚的经过人群吧。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在等着别人来抓……?”王子异有些不明白,话音未落却因为身旁人突然地一挥手戛然而止,蔡徐坤褐色的眸子眯起,像是警觉的豹猫,将将要开始戒备。

而那警察竟也突然抬起头,深色眸子直直的看过来,虽然清楚地知道他没有看到自己,蔡徐坤却还是勾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那个警察不简单。”

与此同时,豹猫亮出了獠牙。


看完一天警察过家家般的游戏,蔡徐坤双手背头,大摇大摆的从那栋楼里晃出来,褐色蓬松的短发随着动作一起一伏,白色的衬衫勾勒出他细瘦的腰线,鞋带散开了。王子异沉默的看着他,警车就从他们背后呼啸而过。


“子异啊,有车吗?”

皱皱眉,并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义,但还是回答:“有。”

“开出来吧。”

“为什么?”


男人停下,转身,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锁定了自己的囚犯,停顿两秒后,笑眯眯的说:“该开始逃命了啊。”



三、


“……你把它给我。”压抑着满溢眼眶的泪水,声线颤抖到言语不清,蔡徐坤蜷缩在逃亡路上随便下榻的破旧旅馆的墙角,他很瘦了,血管就紧紧贴在骨头上,没什么精神,头发散开顺着身子的姿势滑落,毫无光泽像是枯死的草杆,褐色的眸子就那么瞪大着看着与自己呈对角线的男人。


王子异喘着气坐在房子所给空间内距离蔡徐坤最远的地方,紧实的肌肉上道道指甲抓出的血痕,他伸手拿了瓶旁边袋子里的酒,在墙沿嘭的磕开,泡沫顺着尖利的破口瞬间暴涨而出,像是情绪在狭小的容器里无处发泄终有出路。他喝了口,却压根没对准嘴,酒液就滚落在男人精壮的上半身。他举起另一只手里那个细小的瓶子看着,在这样无光只能听得见喘息声音的黑夜里,那小瓶子却透亮。


透过瓶子他看到男人在角落安静的躺着。

像是尸体,快干死了的那种。


他又把瓶口对准了,一口气喝完了自我麻痹的液体。然后喘着粗气站起来朝那个男人走过去,蹲下,掌心里是那个小小的玻璃瓶。


对方安静的褐色瞳孔没什么感情和知觉的看着他。


“看清楚蔡徐坤,”朝地上尸体一般的男人说,声音是无尽的温柔,却还是带了放肆的嘲笑,“你怎么能执着于这种东西呢?”


手指瞬间紧握成拳,玻璃碎裂的滋啪声炸裂在男人耳廓,蔡徐坤猛地挣动弹起,像是濒死的鱼,声带被瞬间拉紧,尖细的声音刺进王子异的耳蜗,炸开在大脑皮层。

“你还给我啊!还给我!啊——!”


单手掐住男人脖子,那头和躯干之间的连接物细的像是手腕,泛红的瞳孔盯进白色,嘴角笑意绽开,褐发男人拼尽全力的拳打脚踢仿佛蚊子咬,王子异把手臂往回缩,看见泪滴从那双曾经干净的眸子里滚落,距离更甚,直到鼻尖对鼻尖,笑意映入眼底。


“蔡徐坤,你不是要执着于我吗,怎么又在渴望这种垃圾啊。”



四、


王子异从蔡徐坤手里拿过那个铜质的小酒壶,皱了皱眉。


“你说过不再碰这些的。”

“那是毒品,这是酒。”

“为什么一定要喝白酒?”

“因为我一直沉溺在红酒里,该喝点别的换换口味了。”


黑发男人沉默着看人甩甩手向车走去毫不在乎的背影,忽而笑了。

换口味就换口味吧,反正迟早喝回红酒。



五、


“喂,王子异。”,蔡徐坤没什么精神的瘫在座椅上,他这会已经没什么力气动弹了,病症和毒品已经榨干了他的身体。这会是清晨了,他们在公路上,这一截公路是看得见海的,天气很好,阳光照下来。


“怎么?”王子异没有转头看他,随口问道。

但蔡徐坤没有回话,只是把手伸出车窗。


然后他看见自己的手在阳光下像是透明的一般,干净,指甲没有一点污垢,十指没有一点起皮,他微微偏了头眯着眼看着,控制着手随着自己的想法左右转动。

这样真好,想告诉他。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不……没什么。”他张了口,却什么都没说。

“……噢。”他回答道,却什么都不多问。


就这样安静下来了。阳光懒散的照下来。蔡徐坤睡着了,而王子异开着车。

仿佛他们不是在清晨躲避警察的亡命徒,而是简单住在十八线小城市的边缘过着自己安稳日子的小情侣,清晨一起醒来,夜晚一起睡去,周末一起度过。

但可惜他们不是幸福情侣,也可惜这里不是安稳住家,更可惜蔡徐坤不是性子温和,还可惜他不是他。


可惜王子异那么爱蔡徐坤。

可惜蔡徐坤压根不怕死。


他甚至在渴求死亡。

王子异看着男人睡着的侧颜,那颜色特别的发丝盖住了一部分脸,突然地想起来原来他们说过的话:


那时候黑发男人还只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年,笑着好友:

“当生命只剩下13天,你会怎么做?”


那褐发的少年垂着眸子好似漫不经心的模样,嘴里字词像是调笑:“啊,如果只有13天,那就让我这样一个恶人,拖着你下地狱。”


“呵,如果地狱不收留我们?”


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那就杀进天堂。”


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年少轻狂,那时候他们还都不想对社会负隅抵抗。

终于我们不再争论是非,你的眼睛也冰凉如水。



六、


已经向外走好几天了,风声越来越紧了。毕竟这样一起恶劣的案件总是能引起公众或多或少的关注,也催促着毫无作为的警察们假意忙碌起来。蔡徐坤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一天总是在睡觉和半梦半醒中度过。

王子异突然有点厌倦了这种跑着的生活,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动的人。他想自首去坐牢也可以,毕竟现在死刑已经被取消了。但是他看看蔡徐坤,又没有话。


蔡徐坤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稀疏暗淡了,王子异点燃了一根烟。

那明明灭灭的点点火星让本就要求人裹紧外套的温度衬的空气更加冷清,耳边传来潮汐的声音夹杂着海鸟嘶叫些许。


“子异啊。”他又懒懒散散的喊了一声,像是很多年前那个莫名其妙的亲吻。他喜欢这两字在嘴里黏连而过的一种柔滑感,再拖长了声调去慢慢咀嚼。

“怎么?”他吐了口烟圈,待眼前烟雾飘散才开口回答。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一向聪明的人,这会因为心里不知何起的冲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古怪的提了一个假设开头,句号结尾的选择疑问句。

“是啊。”黑发男人却没有多想,随便的认真回答了。

“你觉得我怕死吗?”

“不怕。”

“是吗?”有点自嘲的笑了,而后喃喃,“可是我现在怕了。”


“为什么?”,喃喃轻声却被男人听到,“蔡徐坤,为什么你现在怕死了。”

“……我不想回答。那样就要连死都舍不得了。”


又是一阵漫长的安静,海岸线一直不变的风景几乎让人恍惚。

时间停止了吗,蔡徐坤想,真好。


警笛声呼啸起来,身边的男人似乎开始紧张的踩油门。

他坐起来一把扯过男人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抱紧他的头吻他,如果时间真的能停止,也挺好的啊,蔡徐坤想。这样他就能一直亲吻他了,带着各种各样的欢喜。


撞开防护网以后,海水淹没了身上仅存的衣物,渐而分辨不清深浅。

就这样到尽头了吗。


“子异啊,”他又开口,“你说,What is the meaning of love?”

然后他看见那个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男人张口,一串串气泡就飘着向上去了。

男人在说着什么,他分辨出那口形。

“Is the one which I used to describe you.”

睁大眼,拼尽全力拉住男人,却也只是隔日重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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